现在回家也越来越像路过.昨天才发现我房间的插座都没有插上.好像就是这么将就过去马上就要走了一样.
好像在外面一个人的房间住久了.回到家反而不自由了.
每天在我妈下班开门之前惊醒然后坐在沙发上假装很早就起来了.
每天晚上也蹑手蹑脚的来来回回房间客厅厕所书房.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还没睡觉还在看电视.
总之.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利索没那么自由.
每天都在看日子.也不知道是想时间过得快一点还是过得慢一点.
整天也无所事事.每个假期我妈都会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说我,看以后连饭都不会做谁要你.开始我还顶嘴现在也随便她说.想的是反正也就这么两个月可说.等我走了她又会每天都要和我视频但是却不说她想我.
我还记得上个学期刚开始.回寝室那个晚上.我就像大一新生刚离开家一样坐在坐位上一直哭一直哭,心里想的都是我要回家我想爸妈.那是这半年唯一一次泪如雨下.然后泪腺干涸.
我一直给他们说我觉得我眼睛有很大的问题.太干太干.不会自主分泌眼泪导致隐形眼镜根本不能带.现在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朦胧状态.
上午和王珂说.听说她又和她爸吵架然后整个人哭了一晚上.
我在想为什么她可以一直带隐形从来没毛病.应该就是她爸经常刺激她让她的眼睛可以自主排毒.
我好想放声大哭泪如雨下啊.这样就可以带回隐形找到真实明朗的人生.
只是我看什么都哭不出来.看从前认为最悲情的生日快乐哭不出来.看泡沫剧男女猪脚狗血吵架哭不出来.看实习医生死了很多人哭不出来.那天和我爸吵架也哭不出来.
反而前天看天天向上,看到南非大草原上羚羊奔跑差点感动泪涌.但是终于还是未果.
闪亮无用,珍视明无用,看来真的要去点刺激到天灵盖都冒凉风的红润洁才行了.
不知道现在究竟想干什么.我妈说下学期必须好好找工作.不然就考研.
我却突然好想考研,因为我想染红色的头发.
很无逻辑.只是听说要找工作的人不能染太浮夸颜色的头发.
于是我要找工作了.到如今仍然没有定数.
所有人都问有什么目标没.我只能确定的,不去上海及其周边就好.
从成都回家的高速车上和同座位的大叔聊天.也聊到工作.他说现在要确定一个城市然后再为之努力,这样便有了方向.
我想了很久.发现从大学伊始到现在我的目标有了很大的改变.
开始我想要好好的为之奋斗要找到一个竞争PK都随时存在的外企或者私企.但是随着现在越来越颓废也许也是越来越老,我想要找到一个安安稳稳甚至喝茶上网的办公室即可.
地点也由开始的离家越远越好到如今的离家越近越好.
不过有可能是这一整年的消极姿态让我有了这么不积极地应对态度.或许一切等到下学期开始都会变好.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看到各个地方都有曾经有过关联如今却不知如何开口问好的人的联系方式的变动.我也懒得动手去记一记.甚至韬哥都说记一下吧记一下吧.我还是懒得动手.
我是不是又在丢弃我的一批朋友.我已经这样丢弃过很多人.都是因为或大或小的情绪.
昨天站在那个车站,突然发现已经记不得小时候最好的朋友的名字,记不得以前好朋友的脸,甚至不记得第一个牵我手和我在电影院冰激凌店接吻的人的名字,但是我却还记得我为了他和我爸大吵一架的晚上.
我就是这么丢弃这么长大的.我好像应验了很文艺的那句话.成长就是丢弃堆砌而成.
但是我还是找不到我的方向.我又陷入了一个混乱迷茫的时期.这是一个很容易改变很容易动摇的时期.
就像刚才因为看了一个视频突然就觉得自己喜欢了很久的那个歌手也变得装腔作势变得顺应大众而对他产生深深地厌恶感.
也许应为寄托在他身上太多的希望,所以当他变得低级的时候就会觉得无药可救.
其实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导是一个定律.即使演技浮夸导演作品空泛,也是大势所趋.但是正是因为走火入魔一样的迷信,以为他爱音乐胜过爱所有,才会这么觉得他的转型其实就是降低自己的层次.
其实,都是我一味的以为这些是他们的梦想是他们唯一追逐在乎的东西.但是时间走了,人都变了.是我没跟上节奏还单纯的以为梦想可以带来其他任何都无法给予的,我还以为为了梦想可以牺牲一切,甚至于梦想可以排在任何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