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文字相依,十年有你为伴,没有它们,我便不是完整的自己,它们曾是我唯一的依靠,支持着我度过无数寂寞岁月,而今,我把它们,连同朋友的援手,一齐摒弃。 指望救赎和相信希望,都是愚蠢。 身体似乎已经走到了极限,思想也渐渐停顿,只剩下与日俱增的厌烦和累。 老天是仁慈的,它不会让我长久的承受这样的折磨,不论是科学的说法,还是文艺小说的情节,从未有一个这样压抑求死的人天长地久的存活于世间的例子,每个人都要走到那一条路上去,孤独,而必然。我所做的,不过是摘掉那根细细的氧气管,让尽头来得快一些,早一些。 三十六年间,天性多疑胆小的我,除了父亲和他,没有坦然放心在感情上依赖过任何一个人,这样骨肉相连的亲情,本以为生死也不能隔开,一夕之间都可以变成云淡风轻,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既然已经一败涂地,我不要自己揣着恐惧苟且余生。 如果两个人中间,只能成全一个,那么自然是他,给他要的好聚好散和心安理得。 休休消失了,昙花消失了,濯缨消失了,***也消失了....这世界,什么也没少,象大海中一滴水的消失,静悄悄的归原,什么也没发生过。 再也没有痛苦、思念和挣扎,这一次,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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