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来回去就晚了,吃完饭,上网逛逛,写写日记,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可见,时间过得快慢,与人的专注有关,如果专注于痛苦,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如果专注于快乐的事,时间又怎么都不够用。
很少在家写日记,所以我一坐在电脑前超过半小时不满屋转悠,父女俩就觉得不对劲。平常长时间在书房前和电视前静止不动的两个人,分工似的你来我往刺探我的虚实,但都被我赶出去了。理由很简单,我累了,需要安静。他便下了结论:你有问题!更借故过来出阳台拉抽屉找东西之类的。我一律不理,也不给他看,他一探头我就关了文档。他闷闷地回书房静坐去了。
他在家的大部份时间,都在电脑前静坐,浑然不知时日。我睡我的,他玩他的,等我清晨醒来,他才刚进入深度睡眠。常年如此。
经常写一些幸福的片断,其实我幸福吗?我经常自问,肯定,否定,然后自责--他之所以犯错,是我不够好。
我们心里都有一根刺,很大的一根刺。
每当从恶梦中惊醒,我都有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那股想立刻把他揪起来狠批一顿的冲动,折腾得我整日神情疲惫精神萎靡。
我诅咒过,我也试着放手过。最苦难的时候,我甚至想到了死,是这里的人们,让我重拾起对生活的勇气。
所以,我要感谢这里的很多人,我要感谢年轮。由衷地说声:谢谢!
回眸一看,恋爱三年加婚姻十三年,十六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其实又很短。我们还要经历什么,谁也猜不到。
我们的婚姻还没复原,都说时间是很好的良药,但我不乐观。还要多长时间?还有多少时间?我经常沮丧于面前的僵局。
时至今日,有句话在心里兜兜转转百千万回,都未说出口:我们离婚吧。
前晚喝了一碗黄酒,趁着酒劲,伏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如果那一晚,我不去,或者你不来,我们就不会遇上,我们就没有这痛苦了。
他抚着我后背,只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
是啊,如果同学生日那晚,他不冲我笑,我不说他可爱,第二天他不要来找我……只是如果我们没遇上,我现在又流落何方呢?
昨晚写完日记,我悄悄出现在他背后,他站起来,拦腰抱起我,吃力的晃了好几下,放下,摸着我脑袋坏笑:不错,不错,看来增长的不只是年龄。
一愕之后,我掐住他脖子大叫:你不是想解脱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当年说我胖得可爱的人,是他。
说喜欢我胖点的人,也是他。
多年后才知道,他喜欢翁虹式妙曼的身材,暗恋的招惹的找上门来的,全都有类似的特点。
才知道,NND,原来,我是如此的与从不同!
打击我吧,who怕who啊?我这些年增长的,还真不只是年龄。
你吃,或者不吃,饭都在那里,等着你来吃。
你来,或者不来,碗都在锅里,等着你来洗。
你理,或者不理,我都是这里,看着你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