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天,一直想抽空流一次眼泪。但我总是忘事,总是忘,一直忘,直到今天。
流泪,本不是女人的专利。二十年不曾流泪的我,似乎习惯于看着别人流泪。不知道我的肩膀,曾经让多少个女人,趴在上面嘤嘤的哭泣;更不知道,我的身上,留下了多少个女人泪水的香味。但至少有一点——再痛苦,再难受,也不曾哭出来,以前没哭,现在也一样,眼泪,就让它留在我的心里,并且被我渐渐的忘记吧。
其实,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冷冷的,淡淡的。它一直贴在我的心壁上,一直躲在我的心房里。每当它欲破壳而出的时候,我都会用双手,用力的按我的胸口,把它按回去,让它回到心房的最深处。
要是说实话,在写这写文字时,多次鼻子发酸,哀伤几次欲冲破障碍。但我明白,一旦让哀伤从心房里爬出来,眼泪,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有阻挡眼泪的能力,不如就先把哀伤藏在心里,由着它去去抗议,由着它去呐喊,由着它举旗摇摆吧。
我不知道我能阻止它多久。
好心酸的味道。好久了,它一直想出来。好久了,一直想发泄出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带着这层虚伪的面具。有,真的有,我真的在带着它。
拿下来,好重啊。
虚伪的面具。每天总是用欢声笑语去逗别人开心,每天总是用笑脸去告诉别人自己很高兴,每天总是装作对什么都漠然不在乎。累不累呀?心里的哀伤回答:好累呀!
只有哀伤累,我不累,对吗?只有你累,我不累,对吗?
还好,我习惯于将哀伤打晕并拖回我内心的深处,随后将它牢牢的锁在心房里。这次也不例外。
二十年,未见我的老朋友——泪水了。它在哪?不知道它流向了哪。或许它也有它的追求,所以舍弃我二十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忽略我。
我已经是个不完整的人,喜怒哀乐四种感觉,我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的喜,真正意义上的乐,留下的,只剩下了被我常年压抑在沸腾的血液里的怒火,与被锁在心房深处的哀伤。
我知道,这对怒火与哀伤来说,我很不公。但我不知道,谁偷走了我的欣喜与快乐。
我爱的你,在哪。艰难的打几个字,却又艰难的拍打自己的胸口,让刚刚逃狱的哀伤,再次回到属于它的归处——依然是心房,或者说是牢房的深处。
我已经不再完整,我想大声问,谁,谁能为我找回属于我的欣喜与快乐,谁能为我找回,属于我的老朋友——眼泪。又有谁,能让把我的血液,燃烧到沸腾的怒火,与被无罪却关押了数年的哀伤,一并得到解脱?
我不得不无力的说:哪个女人让我哭泣,哪个女人,就是我的唯一。
为我找回欣喜与快乐,为我解脱怒火与哀伤,为我与老朋友——眼泪,再次相聚。帮我重新找回自我,那你就是我的唯一。